年度慕尼黑安全會議今天落幕,會議主席前德國駐美大使伊辛格(Wolfgang Ischinger)做出暗淡結論:「我們面臨真正的難題」。
彭博(Bloomberg)報導,這一問題的本質在 3 天的會議上顯露無遺:美國不僅與勁敵俄羅斯和中國不和,也與歐洲盟邦和國際體系唱反調,而美國本身正是此一國際體系的創造者。
會中還可以感受到一種恐懼,就是因歷史因素而有不同經濟與安全考量的西方國家,原本靠著共享的民主價值緊緊結合在一起,如今這股凝聚力正在消散中。
從美國副總統彭斯(Mike Pence)演說的反應中,可以窺見分歧的端倪。彭斯 16 日在會議上發表演說,他宣稱美國在總統川普主政下已再次取得領導地位,但這番話只贏得台下以美國官員為主的稀落掌聲,在座大約 600 名與會代表多數保持靜默。
相形之下,德國總理梅克爾(Angela Merkel)慷慨陳詞,砲轟川普專斷獨行,贏得全場與會人士起立鼓掌,久久不停歇。
同樣令許多人感到不快的是彭斯要求法、德、英 3 國加入美國的行列,退出 2015 年簽署的伊朗核協議。相反地,歐洲盟邦試圖挽救伊朗核協議,幫助自家企業與伊朗交易時躲避美國的制裁。
美國在其他議題上的立場也遭遇不同力道的反對,其中包括美國反對德國計畫興建通往俄羅斯的天然氣新管線,以及一旦美國財政部宣布進口汽車構成國家安全威脅,可能引爆大西洋兩岸貿易戰。
愛沙尼亞前總統易維斯(Toomas Hendrik Ilves)表示:「美國的行徑令許多人擔心,眾人在思考,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要單獨行動嗎?」
截至目前,答案是否定的。
美國安全保護傘和經濟影響力太重要了。即便是倡議籌組歐洲新軍力的人士也坦承,少了美國,加上英國脫離歐盟後,這支軍隊難以為歐洲大陸提供安全防護。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秘書長史托騰柏格(Jens Stoltenberg)一再強調,美國過去幾年在歐洲防衛上的支出已大幅增加,歐洲本身的國防預算同樣也已大幅提高,部分原因是來自川普的壓力。
前美國駐北約大使伯恩斯(Nicholas Burns)和魯特(Douglas Lute)指出,北約當下的問題有別於 1956 年的蘇伊士運河(Suez Canal)危機,或是 1980 年代的潘興飛彈(Pershing Missile)危機。他們說,這次挑戰大體上來自內部。
伯恩斯指出, 1949 年歐洲分為民主與極權兩部分,北約創立的目的在於保護民主國家。此一分野今日依然存在,只是部分極權威脅來自北約內部,在諸如匈牙利與波蘭等國家境內。
伯恩斯表示,他與魯特訪問 60 名官員和其他相關人士,完成「北約 70 年:陷入危機的同盟」(NATO at 70 :An Alliance in Crisis)報告,羅列北約面臨 10 大挑戰必須克服,其中包括缺乏美國有原則的領導。
伯恩斯指出,幾乎所有人都同意他們對於問題的診斷,「但鮮少人認同我們真的必須試著解決問題」。
伯恩斯與魯特建議懲罰偏離民主道路的北約成員國,伯恩斯指出:「這是毒瘤」。
(新聞資料來源 :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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