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提出所謂魅力權威的概念,用以解釋為什麼人們歡迎一些人作為他們的合法統治者,無論好壞並忠誠地追隨他們。
而追隨其他人只是盡職盡責或勉強,韋伯對拿破崙和華盛頓這樣的人著迷,他們不是透過傳統君主或法律獲得權力,而是經由革命或起義。他借鑒宗教人物的經驗,認為這些領導人,通常是局外人,需要被視為傑出的、英勇的,甚至是神奇的才能獲得忠誠,只要人民為之著迷,他們所擁有的奇蹟,他們就可以繼續掌權,承諾不斷到來。
在資訊革命科技之後的時代,韋伯的想法引起了新的關注,以此來理解為什麼一些被辱罵的領導人曾經獲得大眾支持,某些政治人物在電視或網路上比其他人更具吸引力和影響力。
馴服、墨守成規、通常再努力也是能成為一個專業人士,浪漫瘋狂是挺身而出改革社會的激情元素,但激情不代表之後,年輕時高舉公平正義強調自由反獨裁,投入改革或革命,掌握權力之後變得專制保守獨裁,在歷史上的例子比比皆是,古巴的卡斯楚、土耳其的埃爾多安、一直到香港的特首林鄭等等,跟卡斯楚相比,切格瓦拉就選擇不同的道路,但這畢竟是少數。
台灣比較離譜的是,許多人說實在還沒有掌握到真正的權力之前,人格特質的改變就開始,或真實的面貌就外顯,忍耐不了那麼久。不少人政治的頂峰就是一個小黨黨主席,黃國昌、柯文哲以及⋯⋯。大位不以智取,時勢造英雄、英雄造時勢兩種非常不同狀況上位的途徑。
優雅通常只是運氣好,由下往上爬的過程不是血涙斑斑,就是臭不可聞。
到大公司去上班當然沒有辦法一步登天,已經有那麼多前輩幹部佔住重要的位置,排隊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不想去大公司上班,失去主導性當然是另外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但自己創業再來跟大公司競爭,恐怕並不容易。
昨天接受一個企業家的開示,不只這麼簡單,更加了解這種處境的困難,他說搞政治和企業的基本環境完全不一樣,搞政治是零和遊戲、贏者全拿,沒有把餅做大這件事情。搞企業就不太一樣,如果贏者全拿違反托拉斯,競爭的環境中不允許這種狀況,所以即使是小公司也有很大的生存空間,而且商業的行為是可以把市場做大。政治尤其是政黨不行,彼此都是非常緊張的競爭關係。
當時我就在想,幹嘛搞政治或搞企業,只要能夠孤獨超越,搞學術不是更好嗎?尤其如果要關門做皇帝,最小傷害的方式不就是留在學校或什麼中央研究院!
原文出自李忠憲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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