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坐計程車遇到一個司機,感覺是一個好人,車子很整潔、也會幫忙拿行李,很愛聊天講時事,老婆是中國來的,生了一個兒子很會唸書,頂尖名校熱門科系快要畢業。
言談之中他對這次選舉的結果非常滿意,我沒有感覺這個人是壞人或是敵人,但他的價值選擇與我不一樣,或許每個人需要的東西是不同的。
許美華說不要一直想支持韓國瑜的有 500 多萬,要想說當初有 800 多萬人支持蔡英文,我今天上完課吃晚餐的時候一直在想,這世界到底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然後什麼叫做壞人?
「以犧牲他人為代價的自我價值」是我認為可以拿來衡量好壞的標準。沒有軍隊會聲稱自己是壞人而去打仗,對方總是壞人,十字軍東征、第二次世界大戰和現在的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戰爭:所有侵略者都認為自己站在世界歷史好的一邊,作為解放者、受害者和復仇者。
欺騙在這裡起著重要作用,自欺欺人,有不少人認為作惡時,他是在行善,但實際上是在作惡。這使得作惡變得如此危險而且自然而然,因為那些作惡的人往往認為他們在行善。人類真的很擅長欺騙自己,像我老同學那樣,總是認為自己站在正義的一邊,直到誘惑自己的考驗到來,我們今天不都認為我們參加了抵抗運動,或在白色恐怖當中窩藏獨裁政府想要抓的異議人士。
沙士比亞的麥克白,他在得知妻子去世後不久,說出這些淒涼的話:
生命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可憐的演員,在舞台上昂首闊步,焦躁不安,然後就再也聽不到了。這是一個白痴講的故事,充滿喧囂和憤怒,毫無意義。
Life’s but a walking shadow, a poor player, that struts and frets his hour upon the stage and then is heard no more; it is a tale told by an idiot, full of sound and fury, signifying nothing.
這些話總結關於生命本質的有趣觀點,表達佛教思想中存在的虛無、無常和無我。可憐的演員根本沒有自己存在的價值,只因導演的指揮,而扮演這個角色。
莎士比亞用五句簡潔而富有詩意的詩句,將生命定義為無常、非自我控制、不如人意、有限、不斷變化且最終微不足道、毫無意義。
生命是其自身偶然性的實現,它只是創造意義的手段,因此,生命是一個透過創造價值和意義不斷變化的過程。生命是永恆的超越,總是走向未來,創造現在。
生命也是妥協,接受有限性,接受自己的責任,接受其他人的存在和選擇。
生命不是絕對的,而是曖昧的,生命是存在所帶來的可能性。生命是人類的意識;它是對世界和宇宙的感知。生命是悲傷的,結果就是死亡,人生就是苦難和毀滅。
但生命也是幸福的,生命是快樂和創造力。生命正在尋找一個存在、尚未死亡的理由,生命是美好的——醜陋轉瞬即逝。
台灣是自由的,自由就是一間充滿各種可能的大廈,而幸福是多元的。
我相信在台灣好人還是比壞人多,多很多,這次只是他們有事或忘記出來投票而已!
原文出自李忠憲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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