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中國通莊萬壽教授的研究,方塊字是地表最強大的文字。並不是因為使用方塊字的人口最多,而是這種文字具有比注音文字更直接的象形文字辨識功能,也就是像「看圖說故事」那樣的效用,讓不同語族的人民,可以共用這個文字。「雜種的」「中國人」也就統一在這種方塊字的基礎上。這個文字系統根據東漢許慎編著的《說文解字》(就是一部字典),歸納造字方法有「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所謂的六書。這也是地表上最難學的文字。從商周的「甲骨文」、「金文」,演變到篆、隸、行、楷、草的書寫,雜揉了恐龍般的歷史文化,方塊字還能生龍活虎活到現在。這真是人類文字的奇蹟。就像本文的標題,懂這種方塊字的,大多能夠意會傳神。這四個字放在一起,大概用到了所謂的「六書」雜揉的功夫。
遊學無根的我,讀過莊萬壽教授的鉅著《中國民族主義與文化霸權》。知道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但是直到有一天我收藏到一個元青花「辟雍硯」,才真的體會到中國文化和文字的可怕。從一個古物的名稱顯現出恐龍一般神秘的生命力。為了研究這個硯台,我從名稱「辟雍硯」開始查起。原來「辟雍」是四周土地隆起,中間有個水池的學府,是漢朝國立大學的地方。「辟雍硯」就是四周隆起中央做成硯池的硯台。取名「辟雍」是多麼有學問的命名。而「泮宮」則是地方的學府。這也才能猜測楊泮池,命名的由來。命名為「泮池」,應該是謙虛的表現。
從圖錄上看到最早的陶瓷「辟雍硯」是隋唐時代的古物。因為北方冬天寒冷,硯池墨水容易結冰,所以最早「辟雍硯」是硯面下方有一圈支柱撐起來,裡面可以放炭火暖硯。後來演進到瓷硯中空,可以注以熱水保溫的設計。我的「辟雍硯」屬於這種設計。古時候的蠻夷羌狄戎遼閩粵,碰上使用方塊字的漢民族,大概會像我一樣一頭霧水,被一個硯台唬得一愣一愣的。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中國人」一直把「五千年文化」掛在嘴邊的原因。
昨天「我把你當人看」的馬,突然發出一聲嘶叫「全民調」,驚天地泣鬼神。
「全民調」如果用狂草書寫起來,應該有符咒的魔力。所以有慣使方塊字的族類,就應聲而起。看起來是呼應柯文哲主張的全民調,令侯友宜的支持者非常不滿,而柯文哲就以為佔了便宜,欣然赴會。但是今天開了兩個半鐘頭的會,結果是對柯不利。智商 157 可以騙盡天下人的柯文哲,絕對想不到碰上更高明的大騙子上了賊船,而且在陰溝裡翻了船。正在為民眾黨的泡沫化焦慮不已的柯文哲,急於尋找可以寄生的宿主,一看到馬英九提出和自己主張一樣的「全民調」三個字,內心一定驚喜不已。但是萬萬想不到,同意一起開會的人就是四個人,馬英九號稱「見證人」,加上朱侯兩人,國民黨三個對付柯文哲一個人。果然達成的六點協議,幾乎一面倒對侯有利。柯文哲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全民調」、「見證人」,這樣的字眼把柯文哲騙入甕中。他不知道方塊字學問的高深。一般人容易被騙,是因為自己的貪念和渴望太過強烈,以至於容易被誘入陷阱。柯文哲夜路走多了,終於碰到鬼。想學毛澤東,還早得很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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