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精神」

很剛好，昨天壯闊台灣舉辦《沸騰的護城河：保衛台灣的緊迫行動》新書發表會。現場有許多貴賓，來自日本、德國、加拿大、新加坡、歐盟等國駐台辦事處；台灣軍方、公部門代表，國際 NGO、媒體、企業界夥伴；以及關心這個議題的公民。特別感謝日本駐台代表、日台交流協會台北事務所的片山和之 Chief Representative Katayama 的出席和致詞。我想，片山代表的全程參與，代表國際社會，特別是台海週邊國家，對於維持和平的關切。

《沸騰的護城河》的第四、五、六章，對台灣的國防戰略與軍事改革提出許多具體建議。但任何組織的進步，都需要誠實面對問題的決心，而只有良好的組織文化才可能容許、甚至歡迎改變。

我曾多次提出台灣軍隊文化需要改革，而在昨天的發表會，我請兩位重量級講者花一點時間討論這個問題。

這兩位朋友是《沸騰的護城河》的共同作者。博明 Matt Pottinger 記者出身，海軍陸戰隊服役，曾擔任美國白宮副國家安全顧問，現在是史丹佛大學胡佛研究所的傑出訪問學者。簡以榮 Ivan Kanapthay 是博明在國安會的同事，之前在 AIT 擔任武官、聯絡事務組副組長；軍旅生涯中曾經是 F-18 的 Top Gun 教官，目前在喬治城大學任教。

我們談到：國防部長顧立雄上個月就任前，台灣已經很多年沒有真正的文人國防部長了，然而「文人領軍」卻是民主國家的特色。台灣「軍民關係」似乎仍有黨國時期、獨裁政權遺留的文化。這是台灣政府民主轉型多年，遲未改善的一步。

顧立雄上任不久就做了許多調整，包含取消踢正步、讓台灣免於與北韓相提並論，以及取消刺槍術，引起許多退役軍官的反彈。當然，取消刺槍術並不會改變軍隊文化。但博明肯定顧部長邁出的第一步。

博明說：「每一個我互動過，聲譽或士氣很高的軍隊，他們的訓練都非常非常艱難、但實用，是以實際作戰為目標的訓練。這些訓練讓軍人有能力面對高強度的壓力、睡眠不足的狀態、令人沮喪的環境，但依然能對同袍戰友保有高度的尊重。除此之外，不管是美國海軍陸戰隊還是我在阿富汗曾經合作的別國部隊，這些組織都有高度『授權』的習慣，意思是，你訓練資淺的人成為領導者，而不是成為只聽從命令的人。所以軍官可以信任他們的下屬、去帶領他們的下屬，而不需要去監督或管理細節。我認為這類型的訓練方式，可以塑造出非常正向、積極、有效，且有自信的軍隊文化。」

我們需要什麼樣的軍隊文化？「黃埔精神」對於軍隊文化的意義是什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