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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憲專欄》真理的失落:實用主義的陰霾下,民主危機迫在眉睫

立法院財政委員會6日會前爆衝突,開會3分鐘後,就將財劃法部分條文修正草案送出委員會。會後民進黨立法院黨團在立法院議場前開記者會,呼口號抗議財劃法搞黑箱作業。 圖片來源:中央社

看台灣立法院藍白立法委員質詢行政院長最近的言論,因為很多質詢的內容並非事實,而且又不讓院長發言,卓榮泰要找韓國瑜討公道。再加上大法官卸任後沒有補足,這種景象很像當年德國威瑪後期,縣市首長大部分是藍白,只差一個親中的總統,就可以完全讓台灣萬劫不復,再也沒有回頭的一天,目前擁有的民主自由人權會成為昨日黃花,就像黎巴嫩的「中東巴黎」一樣。

藍白的策略就是實用主義,重要的不是這些的主張是否符合事實,而是這些主張是否為藍白帶來回報,實用主義是後真相得以蓬勃發展的知識土壤。

台灣的藍白陣營展現了一種對真相的輕蔑態度,並且喜歡談論「另類事實」,這成了他們政治風格的一部分。事實上,藍白陣營的主要領袖們經常以一種自我成功的敘述來掩蓋問題,把國家面臨的種種困境歸咎於執政黨和官僚體系。他們的言論顯得誇大且不實,聲稱自己得到前所未有的支持,而事實卻顯示這些支持的基礎不夠穩固。藍白陣營的支持者往往熱衷於接受這些誇大的說法,彷彿這些陳述在現實中已經得到了驗證。

這樣的真相困境,部分可以歸因於過去後現代主義在媒體和知識界的影響。後現代主義提倡一種建構現實的觀念,讓知識分子逐漸放棄了客觀真理的理念。傅柯、德里達等思想家強調現實是由「話語」和「權力裝置」所構成,這使得「真理」成了語言和權力的結果。

實用主義的心態與後結構主義的理智思考方式不同,反智盛行於台灣的社會和政治,這種心態符合當今藍白陣營對真理的態度,這樣的發展有利於中國統戰併吞台灣,跟喬治亞一樣,85% 以上的人民支持加入歐盟,卻選出一個親俄羅斯的政府,通過不利於加入歐盟法律。

實用主義強調的是「有用即真理」,而不是思想與客觀現實的一致性,即使藍白的政客包括柯文哲有許多具體貪腐的行為,有些已經被起訴判刑,因為不管事實的抗爭,把司法案件操作成政治迫害的實用主義運作,我支持白的同事還是認為民進黨最貪腐。

真理是那些在經驗中被證實有用的事物,這一概念在台灣當前的政治場景中,似乎也成了支持者對政治主張的檢驗標準。柯文哲兩屆台北市長,高虹安當選新竹市長,藍白獲得大部分縣市長選舉的勝利,立法院過半,謝國樑罷免失敗等等,所以黃國昌等人才志得意滿,傳出要選新竹市長的消息,成功的機率其實還不低。

在這種背景下,藍白陣營支持者往往把一個政策的虛假承諾視為其真實性的證明,事實並不重要,只要打到嘴砲,忘記過去從新開始,彷彿就可以得到重生,這些人不會反省自己過去為甚麼支持高虹安,當然將來就有很大的可能支持黃國昌。

圖片來源:中央社

實用主義以短期成效為考量,導致真理相對化,甚至偏離客觀標準。藍白陣營不斷強調的「另類事實」和「務實」路線,是社會普遍對真理概念逐漸弱化的結果。尤其把獨立思考者打為綠營側翼,竟然可以得到廣泛的接受,從政治圈、媒體界一直滲透到日常生活。

台灣當前的政治局勢,藍白陣營推崇的實用主義已經不僅僅是策略,而成了一種影響真相認知的信仰。這種「另類事實」的氛圍,讓事實逐漸被拋在一旁,政策成了迎合情緒的工具,真理不再具備客觀標準,成了只需證明「有用」的工具。更令人憂心的是,這種心態滋生了親中的風險,讓台灣逐漸接近被統戰和併吞的邊緣。

未來,如果我們無法回歸對真相的追求,那麼台灣的民主與自由或將成為昔日記憶,留下的只有如同黎巴嫩般的「昨日黃花」,再也無法回頭的無奈。

原文出自李忠憲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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