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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坑輕軌工程艱辛還曾打破污水管 安心橋成地標

安坑輕軌公共藝術作品「飛翔安坑」,由以色列藝術家葛斯坦(David Gerstein)參考台灣蝴蝶品種繪製,每隻花色獨一無二,大小不同、錯落有致。(新北市捷運局提供)圖片來源:中央社
安坑輕軌列車座椅採國產高強度防火材料,觸感舒服、不易受損且具摩擦力,就算急加速或急減速,乘客都不易滑出去。(新北市捷運局提供)圖片來源:中央社

安坑輕軌施工團隊曾在打基樁時誤打破污水管,最終仍克服困難達成使命,而歷時 3 年打造屹立新店溪的台灣最大跨距軌道橋「安心橋」,供輕軌銜接台北捷運環狀線,也成新地標。

為「安」坑與「新」店而建的安心橋採單塔非對稱式斜張橋設計,整體模樣就像鳥兒在新店溪洗澡時翅膀微開,雪白高聳橋塔已成新北市新店區新地標。

新北市政府捷運工程局安坑工務所主任周茂益說,安心橋是安坑輕軌最重要關鍵工程,當時新店溪周邊已有環狀線橋梁、中安大橋與秀朗橋等,經濟部水利署河川局認為再落橋墩會造成河水壅昇,要求安心橋只能落 2 墩;相較秀朗橋約 10 墩、環狀線橋梁約7墩,安心橋僅 2 墩卻要跨越 400 公尺新店溪,難度極高。

周茂益表示,施工團隊決定以全長 502 公尺的三跨連續斜張橋跨溪,其中最大跨距達 225 公尺,但跨距極大、兩側長度又不對稱,須靠 130 公尺高橋塔以傾斜方式拉住斜張鋼纜,才能支撐橋體桁架。

他說,為吊巨大橋塔,通常需要 500 噸以上組裝式吊車,但在河川地工作,只要遇颱風或午後雷陣雨就可能導致河水暴漲,收吊車就要 3、4 個小時,「搞不好都被沖走了」。

周茂益表示,為避免這狀況,施工團隊在河川地立了 160 公尺、約 50 層樓高「固定式塔吊」,從打基樁、做護墩到國外進口等就花了 2、3 個月;這是固定式塔吊少數應用在橋梁工程案例,相當特別。

他說,固定橋塔後,才能延伸出去做橋身,傳統工法是先搭構台作臨時棧橋,蓋完橋再拆掉,但先前環狀線棧橋遇颱風直接被掀掉,重搭又花數個月;團隊採用舉臂式工作車吊作,直接「站在橋上吊橋」,隨橋長大一起跟著跑。

另外,周茂益表示,施工過程要跨越環河路與國道 3 號等,只能半夜施工,「等 12 點最後 1 班公車走了才能做,早上 5 點車又要來」,包括布設交通維持措施、進場前置作業、施工、撤收與後續交維都只能在每天短短 5 小時內完成,3 年工程到最後全橋合攏真的很不容易。

此外,負責督導工程的新亞建設開發股份有限公司總工程司王智雄回憶安坑輕軌興建過程,在國道上方作業要非常審慎,只要混凝土掉下就可能造成事故,花許多額外心力保護,避免任何漿水掉落,戰戰兢兢,「擔心民眾安全的壓力,比施工本身還大」。

安坑輕軌安康站是全線量體規模最大車站,採島式月台加側式混合式設計,以便尖峰時段安康站到十四張站加開區間車時能順利折返、來往。(新北市捷運局提供)圖片來源:中央社

談起印象最深的事,王智雄說,打破污水管是最慘痛代價。

他說,當初要在路面打 10 層樓深基樁,但道路狹窄、基樁直徑達 1.5 公尺,經比對圖資資料又發現與下方瓦斯管、污水管、自來水管與天然氣管等實際位置不同,只好先以測量儀器重做精密調查及套繪。

王智雄表示,基樁一般在較鬆軟砂石地做,鑽的過程如果打到硬物也易辨別,但那路段地質是岩磐,「撞破東西也不曉得」,當時不小心打破污水管,又逢 COVID-19 ( 2019 冠狀病毒疾病)疫情,幾乎沒人願清理化糞池流出的污水,好不容易完成修復,前後半年,這不是有經驗的廠商可克服的地理環境,「也是很慘痛的代價」。

王智雄說,後續還有很多基樁要處理,花許多心力調查地下狀況,找專業測量公司量測,全線縝密檢討後就沒再發生第 2 次,「做的過程還是心驚膽跳」。

踏入工程界 30 年、曾參與機場捷運等工程的王智雄表示,安坑輕軌是他經歷過工地中最大、也最複雜工程,通車後一定帶家人搭搭看;工程人都有這種心願,「以前做橋梁工程,即使不順路,也會刻意繞去我做的路段」。

(新聞資料來源 :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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